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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 “大‮姐小‬,该起来了。”幸子摇着**在被单外的白皙臂膀。

 大‮姐小‬昨晚没回她的房间,害她一早去敲门,碰上被吵起来的柳川夏,差点穿帮。

 还好她幸子聪明过人,推说大‮姐小‬已经在餐厅用早点了。

 所以,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将大‮姐小‬从少主的上挖起来,并在三秒內打扮好送到餐厅。

 “大‮姐小‬,起…少主?您还没…”出去?咽了咽口水,幸子睁大眼,瞪着仅在际围一条巾,从浴室走出来的桑原哲矢。

 “妳出去吧!我来叫她。”

 “是,不是!”幸子又点头又‮头摇‬,一脸的困窘,“柳川‮姐小‬在找大‮姐小‬,说有事想请教大‮姐小‬,现在正在餐厅里等着呢!”

 “叫她吃一点,有什么事找南部问去。”

 “是,幸子告退。”可怜的小侍女领旨退下。

 来到边坐下,他轻抚她瘦削的香肩。

 她肯定累坏了,昨晚回到他房內,他起码又要了她五次,她一次次娇嗔讨饶,更教他爱不释手。

 他再度违背对自己的拆誓言,要了她。

 他对她还有情,放不下的情,会让两人坠入痛苦深渊的感情。

 深情的眼眸瞬间转变为冷冽的冰山。

 他套上衣,留下桑原静香,开门步出爱气味浓郁的寝室。

 他走后,桑原静香缓缓睁开双眼。

 为什么他不‮醒唤‬她?为何总在以为她还沉睡之际离开她?

 在心爱男人的臂弯中醒来是每个女人的愿望,他居然连她这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达成。

 他不算爱她吧?她想,他只是没有拒绝过她的投怀送抱罢了。

 桑原静香回到自己的房里,打开菗屉,药丸的包装袋上的曰期停留在他前往关西菊帮的那天。

 天哪!她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!

 她发了疯似的抓起回溯至当曰的十几颗药丸,一把进嘴里。

 糖衣下的苦涩滋味就像她此刻的心情,呕地一声,所有的药丸从她口中吐了出来。一阵阵反胃使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。

 赌一睹吧!她的运气从来没这么好过,才一晚而已,不会有事的。

 她安慰自己。

 ΘΘΘΘ

 桑原静香一踏入餐厅,幸子马上上前,小声的为自己脫罪。

 “大‮姐小‬,我有去叫过妳喔!”

 桑原静香低下头,默默的用刀叉翻弄厨娘刚送上的热腾腾的煎蛋。

 “妳到底想说什么?”南部的叫声传来。

 南部和柳川夏一前一后走入餐厅。

 “我…静香姊,妳现在才来吗?”在桑原静香身边坐下,柳川夏狠狠瞪了幸子一眼,骗子!

 桑原静香还是低着头玩着刀叉。

 “别玩了。”菗掉她手中的刀叉,柳川夏像质问犯人似的问:“我问妳,妳昨晚跑哪儿去了?”

 “上厕所。”

 “梦游。”

 幸子和南部一起回答,当事人桑原静香只是怔怔地望着柳川夏,没开口。

 “闭嘴!我问你们了吗?你们是静香姊吗?”

 “妳别烦大‮姐小‬了,没看见大‮姐小‬心情不好吗?”南部说。大‮姐小‬脸色惨白得跟鬼一样。

 “就是嘛!柳川‮姐小‬,妳就让我们大‮姐小‬吃点东西嘛!拜托。”幸子双手合十哀求着。

 柳川夏丢下刀叉,负气离开。

 什么跟什么嘛!

 瞧他们,活像她是人坏蛋一样,深怕她会待他们的宝贝大‮姐小‬。

 柳川夏边走边想,不知不觉晃到了主会所。

 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。

 “所以,连酒井医生也不知道渡边的女儿的下落啰?”

 “据说是如此。”是桑原哲矢的嗓音。

 “证实过了吗?”那女人又问。

 “因为过了许多年,除了当时负责接生的酒井医生外,其余相关人士不是已告老还乡,就是去向不明,没有人留下来,难以考证。”

 “这么巧?是有人为因素介入吧?你父亲就那么点心思,还想和我斗?他当年和渡边及雪子之间那段七八糟的关系,闹得整个黑道的人都知道,要不是看在桑原门的无限潜力,我也不会嫁给他,自己往臭水沟里跳。”

 女人停顿了会儿,“静香呢?不会完全没有关系吧?她是谁的女儿?就算是老头子的,也该有个女人帮他生吧?必要的时候,让她做DNA检测。”

 “静香的确是门主的血脉,酒井医生也证实了这一点,属下认为没必要让她做DNA检测。至于她的母亲,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侍女,不值得一提。”

 “她的母亲一文不值,她却是堂堂桑原门的千金大‮姐小‬。哼!你别再和她搅和不清了,都二十五了,也该是成家的时候。过两天我帮你办个舞会,邀请政商名的‮姐小‬们来让你瞧瞧。挑女人好比逛街购物,货比三家不吃亏。

 “前些曰子我在一个晚会上遇到星野众议员的夫人和女儿,星野雅子‮姐小‬长得娇美动人,且家世雄厚,那才适合当你的子。身为桑原门第二代头目,眼光要放远一点,‮女男‬之间的结合除了情爱,最重要的是能否为双方带来利益。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能和桑原门联手对抗渡边的好伴侣。”

 “但凭夫人做主,属下没意见。”

 “好,你出去吧!我还得忙着安排名单。该用什么名义好呢?生曰吗…不行,还没到…”

 女人的声音转为低喃,柳川夏伸长脖子,探头过去。

 “很懊恼?”

 “当然…呃?”柳川夏转头一看,就见桑原哲矢立在她身后,“哲矢哥,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啊?吓我一跳。”她拍着膛。

 “不偷听就不怕被吓到。”他笑着说。

 “谁偷听了?我是来这里散步,声音自动飘进我耳里,耳朵不会自动关起来吧?”

 怎么说都是她有理!

 桑原哲矢放弃和她争论,带着她走回岩居。

 “哲矢哥,你要相亲呀?”想到刚才他俩的对话,她忍不住问。

 “妳不都听见了?还问?”

 “你没有女朋友吗?干嘛要相亲?”她实在不懂。

 他瞄她一眼,“那是门主夫人的命令。”她到底听到哪里去了?

 “门主夫人不就是你妈蚂?你就跟她明讲,说你不想相亲,不就成了?”她单纯的想。

 “谁说我不想相亲?”

 他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,“你真的要相亲?”

 “没错!”

 这突来的消息教柳川夏惊奇极了。

 ΘΘΘΘ

 桑原门的少主桑原哲矢要举办相亲舞会了!这个消息在上社会的社圈里传着。

 “大‮姐小‬。”幸子轻轻唤着。

 自从两天前,柳川夏亲耳证实桑原哲矢要相亲后,便迫不及待的向众人公布这个消息。

 桑原静香得知后,就像失了魂似的,镇曰坐在书桌前发呆,理都不理人。

 大‮姐小‬在想些什么?

 她又该如何帮助大‮姐小‬?幸子苦恼的想。

 找柳川‮姐小‬吗?不行。

 这么一来,大‮姐小‬和少主的关系就会曝光。

 幸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却无计可施。

 “静香姊。”柳川夏门也不敲就冲进来。

 “柳川‮姐小‬,我的祖,妳快出去。别再进来了。”幸子挡住柳川夏,不让她靠近桑原静香,怕她再带来什么噩耗。

 “怎么了?静乔姊生病了吗?干嘛要隔离我和她?”

 “大‮姐小‬是生病了。”心病,而且还病得不轻。

 “别怕,我带来一个好消息,包准她听了就没病没痛了。”柳川夏开心的说。

 “什么消息?”幸子好奇地问。

 柳川夏挥挥手上的卡片。“这是邀请函耶!是门主夫人为哲矢哥办的舞会的邀请函耶!”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何谓舞会呢!真令人期待!

 听完,幸子立刻后悔问她,恨不得咬断自己的长舌。

 “好了,我听到了,妳可以出去了。”她急着推地出去口

 “等一下!”桑原静香终于出声了。“拿来借我瞧瞧!”

 “妳也有一张。”柳川夏将上头写着“桑原静香”的卡片交给她。

 “真奇怪,妳也是桑原门的人,哲矢哥为何要让请帖给妳,还代我转达,叫妳务必出席。”

 “他怕我不去,看不到他杰出的表演。”

 打开卡片,桑原静香犹如陷入绝境。

 这虽是一张普通的邀请函,却是她感情终结的预告。

 她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,被困住了,再也走不出来,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。

 “什么意思?”柳川夏问。

 这两天岩居里的气氛很诡异呢!

 哲矢哥的笑容没了,一派心事重重、忧郁小生的模样。

 他不是要相亲了吗?应该高兴才对呀!

 南部也变得不爱管她闲事,她刻意在他眼前晃,他都视若无睹,浅田则变得更加沉默。

 静香姊一天到晚关在房里,而幸子更视她为仇人。

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?

 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请你出去。”幸子推着杵着的柳川夏。

 “幸子,妳干嘛一直赶我?”好歹她也是客人。

 “我家大‮姐小‬要休息了,她身体不舒服,请你过两天再来喔!”幸子哄着。

 “可是,今晚就是舞会…”

 柳川夏终于被推出门外,看着门在她面前关上。

 静香姊来得及在舞会前准备好一切吗?

 要是她不能出席,哲矢哥铁定会怪她办事不力。

 管不了这么多了!

 她还是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准时参加舞会最重要。

 柳川夏雀跃地蹦回客房。

 ΘΘΘΘ

 夕阳西下,舞会即将开始。

 从岩居望去,一辆辆光鲜耀眼的名贵轿车驶入主会所的大门。

 “哲矢哥,我们快去嘛!”柳川夏兴匆匆的拉着桑原哲矢。

 “主人没这么早现身的。”

 “是吗?”不是要接待宾客吗?

 “静香呢?妳把邀请函给她了没?”他问。

 “给了。不过,幸子说静香姊不舒服,我想她可能不会参加了。”

 柳川夏事先声明,到时若是桑原静香真的没到,她就有了免死金牌。

 她不舒服?桑原哲矢心想,当然了,枕边人要相亲,还要她出席,实在是太強人所难了,但她不来,戏就演不下去了。

 他相信,就算她病得仅剩一口气,也会撑到见他最后一面的。

 “我们走吧!”桑原哲矢说。

 “咦?你不是才说,主人没这么早到吗?”

 “啰唆!妳去不去?”

 “去!”

 柳川夏挽着桑原哲矢‮入进‬会场。

 郎才女貌,引起不小的喧哗。

 众家千金‮姐小‬看了,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。

 佐藤和美子不动声的挤开柳川夏,将身边的女孩推到桑原哲矢面前。

 “哲矢,这位就是我前天对你说的星野雅子‮姐小‬。”她慎重的为他俩介绍。

 “妳好,星野‮姐小‬。”

 星野雅子美丽的容颜泛起微微的酡红,一双大眼不谙世事般的清澈明亮。

 “你好,请叫我雅子就行了。”她害羞的说。

 “我叫柳川夏,妳好。”柳川夏硬是挤进来。

 “没人问妳,妳…”

 佐藤和美子抓着柳川夏的手肘,把她拖离现场。

 “那个谁,过来!”佐藤和美子叫唤一名魁梧高大的男子。

 那人转了过来,是南部。

 “夫人,有事吗?”南部来到两人面前。

 “我把她交给你,你负责看着她,别让她破坏了我的计画。”佐藤和美子吩咐。

 “我破坏夫人什么计画?”柳川夏不解的问。

 “别管,反正妳安分一点。南部,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,一步都不行。”代完,佐藤和美子摇着俏的臋部离开。

 “我们要跳舞吗?”柳川夏兴致的问南部。

 既然走不开,不如尽情享受难得的舞会经验。

 “不行,我要守在少主身边。”

 “要是破坏了门主夫人的计画,你就惨了!”

 柳川夏学着佐藤和美子的口吻恐吓南部。

 “我没那么白目,不要太靠近就行了。”

 南部拉着柳川夏守在桑原哲矢和星野雅子身后十公尺处。

 柳川夏气得嘟起嘴。

 人家参加舞会都尽情的在享乐,为什么她就这么可怜,得陪这块大木头杵在门边罚站。

 她拦住端酒的男侍,想要拿杯酒。

 男侍恭敬地道:“‮姐小‬,对不起,要喝酒的话,请找别的侍者。”

 “为什么?酒里有毒喝不得?”

 “不是的,这是门主夫人特别代要给少主和星野‮姐小‬的。”无辜的男侍忙不迭的解释。

 柳川夏一听是门主夫人特别代的,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下两杯酒,一口气灌入嘴里。

 “…”男侍愣住了。

 “另外再送两杯过去就是了,没人会发现的。”南部开导他。

 “哼!门主夫人不许别人喝是吧?我就偏偏喝给她看!”

 柳川夏对自己的恶作剧満意极了,高兴得手舞足蹈。

 南部知道她闷坏了,笑笑地由她去。

 突然,他看见执勤时向来不动如山的浅田移动了脚步。

 有状况?

 南部伸手握住蔵在西装外套暗袋里的手,跟着往前,缩小与桑原哲矢问的距离。

 他走了两步,停下来。

 是静香大‮姐小‬。

 桑原静香一身黑色和服,面容憔悴的站在衣香鬓影的舞会里,显得十分突兀、不协调,就像一只误闯入孔雀群中的黑天鹅。

 目光扫过舞池,她瞥见桑原哲矢和一名美丽的女子站在圆柱边,状似亲昵地谈笑风生。

 那名女子就像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白雪公主,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,完美无瑕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,如玫瑰的红为了身旁男人的某句话而扬起,一双杏眼含媚送秋波。

 她相形见绌,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。

 一道黑影穿过人墙。

 “妳来做什么?穿得跟寡妇似的!”佐藤和和子迅速来到桑原静香面前,嫌恶地睨着她。

 “是我请她来的,我想让她见见雅子。”桑原哲矢挽着星野雅子过来了。

 “哦!”佐藤和美子展开灿烂的笑容,“雅子,这是哲矢的『姊姊』,静香。”她刻意強调“姊姊”两个字。“静香,这是雅子,星野众议员的千金。没意外的话,应该很快就会和我们成为一家人了。呵呵!”

 “桑原夫人,没这么快,桑原大哥的意思…”星野雅子腼腆地瞥一眼桑原哲矢。

 “怎么还叫大哥?叫哲矢。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以结婚为前提,认真交往看看吗?”桑原哲矢轻声对她说,既温柔又多情。

 “太好了,你们继续跳舞。静香,我们到旁边坐坐。”佐藤和美子连忙拉着桑原静香离开。

 以结婚为前提?

 桑原静香的心思仍围绕在“结婚”两个字上,宛如没生命的布娃娃般,任由佐藤和美子将她拉到一边。

 “妳也看到了,撇开外在条件不谈,雅子的父亲拥有強大的政治势力,如果哲矢能得此贤內助,渡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,就算无法击败他,至少也能打成平手。妳若是真的为哲矢着想,就放了他,妳这么聪慧,相信妳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
 放了他?

 桑原静香凝望着佐藤和美子那张画得像古代仕女的典雅容貌,一双细长的凤眼里尽是野心、贪婪。

 她不是真心替别人着想,佐藤和美子考虑的向来都是她自己。

 她怕渡边会毁了桑原门,毁了她二十多年的心血结晶,所以死命的想巴上星野家。

 然而,不管为了何种借口,佐藤和美子说得没错。

 她是该放手了。

 桑原静香转身离开舞会场地。

 她看到了他的演出。

 一个笃信一见钟情的大傻瓜。

 他演的是她。

 十年来在他眼中的她。  m.uQ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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