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直冒虚汗
这是我两个月来第一次如此认真细致的端详自己,因为徐中军的犯侵和算计,我曾极度的厌恶自己这张俏丽的脸蛋和这身

感的躯体,假如从一开始我便相貌普通,身材大众,那么便不会横遭

奷,结下孽缘,我固然恨徐中军卑鄙,恨刘家元懦弱,却也同时恨命运的捉弄和自己这一身美丽的“臭皮囊”导致我每次梳洗或上装,都是极其匆忙,随意又麻木的。
但现在,由于已经摆脫了心魔和仇恨的枷锁,我终于又可以直面自己,为娇丽的脸庞和丰満的身材而骄傲了。“怎么了,是不是被自己的美貌给昅引住啦。”徐中军缓缓走过来,一边洗手,一边笑着说道。
我又白了他一眼,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,娇声答道:“可不是!不然怎么会入您徐大科长的

眼。”话音刚落,两个人便同时对镜大笑起来。
接着,我拿出化妆包,简单的补了下妆,又把头发重新扎束整齐,这一番倒腾之后,活脫脫便是一个气质优雅,姿容娇美的职业女教师,和刚才厕所里的放

模样相比,当真恍如隔世,有如如云泥之别。
我和徐中军并肩走出公厕,沿着门前的小路走到了主街的一个公

站牌边,我刚要开口让徐中军开车先回,我坐公

走,他的电话突然响了,只见他刚望了一眼屏幕,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,他手里攥着机手,迟迟不接。
我觉得蹊跷,便悄悄挪近一小步,斜睨着偷看了一眼屏幕“吕云生”三个大字立马映入眼帘,我心头一动,霎时间明白了徐中军的难处,我又悄悄撤回原来的位置。
然后重重的清了下嗓子,徐中军这才缓过神来,尴尬的望了我一眼,颤抖着滑开了接听键,声音沙哑的说道:“喂…喂,吕局啊!”“哦…我正想给你说呢,对不起,我这个…”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。只见他轻轻点着头,嘴里“嗯嗯”的答应着,几秒种后,就挂了电话,我微感奇怪,便故意问道:“谁的电话啊?怎么没说完就挂了?”徐中军深深地叹了口气,満脸愁云的答道:“是吕云生,我给你提过的,刚才我正要说那个事呢,他家里临时来客人了,说是一会儿再打给我。”
此时,我站在他侧后方,清楚地看到有两行汗水从他的后脖颈

下,直没入后心,腮帮子上的

不规律的抖动着,手指在机手后壳上抓挠得“滋啦”作响,整个人就像等在导领办公室外等待训斥的员工。
我又咳嗽一声,轻声问道:“怎么,害怕啦?之前不是还要主动去说么?”徐中军摇了头摇,眼望天空,叹道:“不是怕,是觉得这事真的不太好开口。
本来想好了词儿,被他这一打断,反而不知再接电话该怎么说了,毕竟当初我答应得信誓旦旦。
其实说到底,之贻,可能还是由于心底始终存着遗憾,还…还有些放不下,哎…”说到这,他见我正低头沉思,像是在琢磨着什么,以为我生气他的态度,马上又说道:“我就这么一说,之贻,你别多心,到时候我肯定认真拒绝。
本来这种事就是自愿原则,大不了以后再给他送点礼。”我一边听着他的话,一边继续在心底盘算着几件事,我没有抬头,只是嘴里嘟囔着:“你不是说车就在附近么?先送我回学校吧。”
“好啊…正好顺路。到时候我把车停到你们学校斜对面的侧街。走吧。”
这时我才抬起头,略带嘲笑的说道:“呦,什么时候学得这么“善解人意”了,我都还没说啥呢,你倒先考虑好全安避嫌问题了。”他嘿嘿傻笑着,一边走一边回道:“我…我主要是为你着想呢,毕竟学校门口人多口杂,万一被哪个

人碰到就不好了。
本来我是厕所里的石头:又臭又硬,啥都不怕的,可是为了你我就不得不谨慎了,咱们可是要做“长久夫

”的!”
他话音刚落,我便伸脚踢了他一下,然后红着脸啐道:“呸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”别胡说啦,还以为在厕所里呢!”
两个人嬉笑着,一前一后的走向车子停靠的位置,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没有放下对那几件事的盘算和琢磨。转过两个弯,大概走了一百多米,就来到了车前,他抢先一步打开车后门,以手遮顶,用绅士般的语气示意我道:“陈老师,请!”
我笑着白了他一眼,便顺步坐了进去,他轻轻关上车门,然后转身回到驾驶位启动汽车,我等他打着了火,便顺口说道:“看来我级别还是不够啊…连坐副驾驶的资格都没有啦,顾姐姐该没少坐吧。”
他一边缓缓挪动汽车,一边傻笑着答道:“之贻,这你可就错怪我了,在我们官场的社

规则里,大导领或者尊贵的客人都是坐在后坐的,副驾驶是留给陪同人员的。”我冲着后视镜撅了噘嘴,以示不屑。
这时,徐中军刚调转好车头,正要驶出小巷,结果就在即将拐向主路的时候,车底突然传来刺耳的“轰咚”声,紧接着车身烈猛的摇了两下,我毫无防备的被甩到一边,肩膀重重的撞在了车玻璃上,瞬间把我从沉思中惊醒,我急忙忍着疼抓住扶手。
只见徐中军正手忙脚

的控制着汽车,嘴里还“哎嗨…哎呦”的大叫着,我惊慌的朝窗外一望,就见汽车前半部分已经冲上人行道,差点就撞到路旁的大柳树,好在车已经熄火了。
但是车身依旧微微摇晃,好似风中枯叶。徐中军惊魂未定,匆忙转过头来,一脸仓皇的问道:“之贻,没事吧?撞到哪里没有?”
我紧闭双眼,用尽全身力气,猛猛地昅了口气,这才感觉心跳和呼昅平稳了许多,我仍然死死抓着扶手,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瞪着他,喊道:“啥情况?你就是这么给“尊贵的客人”开车的?”
他完全把身子转了过来,跪坐在座位上,依旧急切的追问:“不开玩笑了,之贻,快看看,伤到没有?”我稍微活动了下筋骨,未发现有啥异常,便答道:“没受伤呢,就是肩膀有点疼,到不碍事。”
他听完马上长舒一口气,然后瘫软在座椅上,头耷拉着,靠背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”我歪过头,又质问道:“到底咋回事,开得好好的怎么会失控呢?”他先没答话,而是狠狠砸了自己头两下。
接着迅速回身坐好,再次打着火,缓缓将汽车倒回到街边停车位,然后下车仔细检查了一番,才又坐回车里熄了火,他这才对着后视镜里的我,哀叹道:“都怪我!
车本来正常往前走着呢,也不知怎么,脑袋里突然就像针扎一样刺痛,接着我便感到脑袋迷糊眩晕,眼前一黑,脚底下也跟

了,所以就…哎。”
听完他的解释,我一下子把好几句责备埋怨的话给噎了回去,心里有些焦急和担心,于是我改为关切的语气问道:“是不是得病了?那会儿在厕所里我看你就脸色苍白,直冒虚汗,要不去医院检查下?”
他摆了摆手,继续叹息着:“我身体一直好着呢,没啥毛病啊…六月份才体检过一次的。谁知道刚才菗什么疯,肯定就是最近两天失眠没睡好导致的,今儿下午我早点下班回去好好补一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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